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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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某个片段

    少年掀起眼皮看他,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喻文州啊......”水性笔在他纤细指间旋转,煞是养眼。末了他偏了头,抬着下颔冲里间中气十足地喊:“黄少!有人找!”

    用力到他的座椅都微晃两下。

    喻文州方欲开口,清亮声音就从身侧传来:“叫魂呢死小鬼?我在哪儿都分不清。”本将腿搭在桌上的少年迅速端正了坐姿,一副乖巧姿态扫空方才狂放不羁的模样:“黄少好——”尾音被他拉得极长,撒娇意味明显。

    黄少天可不吃他这套,抬手就往少年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怎么教你的,这是待客之道吗?”语罢抬头看向喻文州笑意清浅:“先生别见......”话被卡在一半,他微睁大双眼,白炽光在眸里碎成星星点点的亮片,映照出纷杂情绪。

    青年一身黑衬衫笔挺,越发衬出身形修长。那双眼睛清隽又缱绻,眼角稍稍飞起,弯起来有说不清的深情。他勾着唇角,在沉默将始时填补空白:“少天。”

    被叫的男生唇边弧度还未褪,熠如星辰的双眸里仍是流光溢彩。他的眼圈似乎泛了点红,末了低敛长睫,声音毫无征兆地冷了下来:“喻文州。”他有很多话卡在唇齿间,却始终无法出口。那只骨节分明略显清瘦的手按在桌上,他顺势转向少年,话语掩饰动作的真正意图:“小卢,你去倒杯水。”

    屋里就有饮水机,而机敏的少年迅速领会他的指令,猛地一下弹起,故作欢快的声音僵硬地驱赶着密闭空间里沉重空气:“得令!——”他抓起还未灭下去的亮着游戏界面的手机,飞速冲出门去,还不忘随手带上门。

    黄少天早已将自己方才着重咬的“待客之道”抛于脑后,他靠上桌子,指骨扣紧桌沿,微微发白。

    或许是错觉,这几秒长达几小时。喻文州再度开口时他只觉浑身僵硬麻木:“他和你很像。”清冷声线里几分生疏凉薄,听不出是真心诚意还是客气敷衍。

    黄少天飞快接话:“是亲戚。”语出以后方知心虚,解释太过迅速会人轻易察觉心中所想。他抿紧双唇,几乎平成一条线。

    而喻文州并未察觉有何不妥,那双含情目弯了又弯。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轻放在桌上,纸张连页脚都未翘,被精心保护的痕迹仍然明显:“你看这个。”

    男生目光下意识移过去,又飞快挪走:“拿走。”冰 凉语气里几乎咬着杀意。方才阳光般的活泼开朗刹那全部消失,他的表情空洞又麻木:“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喻文州苦笑,那样酸涩的意味黄少天不会看错:“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他逼近黄少天,压得极低的声线里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喑哑又冰凉,“我站在你这边。”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男生的下唇被咬出血色,越发衬出脸色苍白。冷风从窗口里涌进来将两人湮没。黄少天套着一件稍宽白T,风势勾勒出的身形清瘦,“不要以为我不会动你。”

    而喻文州并未理会他的威胁,抬起手缓缓抱住男生,下颔抵着他的肩,垂下去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少天,你是知道的。”

    黄少天刚想将他甩开的动作一滞,手卡在空气中无法动弹。有什么东西缓缓开裂,一下一下冲击着理智,他觉得自己如同坠入深渊的旅人,连希望都抓不住。

    疼痛从跳动的胸腔中无可抑制地传来,他猛地一下用尽全力推开喻文州,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冲至饮水机前打开柜门拿出一瓶白色无标签的塑料药瓶,掰开盖子后向手心倾倒,迅速吞下后靠着柜子瘫下大口喘气。被他剧烈动作撞翻的水杯倾斜,终于倒下时半杯水毫无顾忌地泼向四周,凉意从左肩传来,黄少天抬头,视线直指喻文州。

    所有动作发生在转瞬。被推开的喻文州怀里似乎还残存了半分对方的体温。他难得失了笑意,秀气眉尖一点点蹙紧。

    黄少天在剧烈喘气后终于逐渐平静,声音如同劫后余生般沙哑,他扯出惨淡笑容,被水打湿的发梢紧贴脸侧,略显狼狈:“满意了?”

    “喻文州,你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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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的边缘反复试探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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